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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生挚爱是足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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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卫涛 | 80物理

我与足球结缘还是在小学。

虽然我老家丹东一直处于“足球城”大连的光环之下,在这个体育项目上默默无闻,但得益于当年辽宁是号称“辽老大”的工业大省,文化教育事业比较发达,学校的体育课有足球可踢,尤其在冬季更成为体育老师“放鸭子”的首选。即使下学回到居住地“铁路官房”,我们也常常用砖头摆起“大门”,用滑石划出“二门”地玩将起来,一直玩到上了北京大学。

大学正值改革开放初期,小平现身工人体育场,发出“足球要从娃娃抓起”的指示,极大地激发了全民的足球热潮,而中国队在1982年世界杯预选赛期间的出色表现,更是为此添上一把旺火。记得那时宿舍只有各楼层的会客室有一台黑白电视机,屏幕老是由于信号不好或天线原因出现雪花。屋子里面空间较小,电视机常常被搬到楼道里满足更多人的需求,去晚了就要站在凳子上观看比赛,可大家热情高涨,乐此不疲。

当年的中国队人才济济,至今都公认那是中国足球的黄金时期——前锋有容志行、沈祥福、古广明;中场有左树声、黄向东;后卫有迟尚斌、林乐丰;守门员是号称“铁门”的李富胜,个个雄姿勃发,放到现在绝对都是偶像级球星。主场对科威特3比零完胜,对沙特4比2逆转都堪称经典之战。只是后来沙特零比5放水新西兰,使中国队功亏一篑,壮志未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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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到了第二年夏天,第十二届世界杯比赛在西班牙举行,因时差原因晚上很晚才转播。正赶上晚自习结束的时间,从二教回宿舍路上发现一房间里居然有彩电(后来才知道那是燕园派出所的地界),虽然屏幕不大,但比宿舍的黑白雪花电视好多了,便常常爬人家窗台上一饱眼福。记忆中爬窗看过法国、巴西和英格兰等国家队的比赛,对西德队守门员舒马赫踹伤法国队员的一幕印象深刻,也熟知了法国的“铁三角”,巴西的中场发动机苏格拉底、法尔考、济科,意大利的金童罗西。

随后一发不可收拾,世界杯、丰田杯、欧洲杯,杯杯不落,意甲、西甲、英超,一样不落,伴着阿根廷的马拉多纳、巴西的大罗小罗、荷兰的“三剑客”、德国的“三驾马车”,度过了许许多多个不眠之夜。上世纪80年代还没有中超、甲A,有一年足球联赛,八一队在西门外的海淀体育场主场迎战辽宁队,我自然要为家乡球队加油,跑去观看了比赛。那时场地没有草坪,大风一吹飞砂走石,观众也不多,远没有后来球市的火爆。

北大的五四操场和一体自然也没有草坪,到处砂石裸露。体育课李老师似乎对足球情有独钟,体育课大多是踢球。三班的邱子强、丁凡、陈捷等几个北京同学球技不错,让我很羡慕。韩彪有体育特长,经常被老师点名示范停球要领,张宇恒虽然白白净净,却也喜欢踢球,有一次被我铲倒,还报复性地反铲过来,颇有点男子汉的血性。而南方同学普遍底子较差,刘毅像推土机一样推着球前进,邓文基、叶焕春等根本就袖手旁观,广东来的朱卓相居然连球都没摸过,实在令人惊讶。

韩彪曾组队与79物理的师兄举办过对抗赛,我有幸作为后卫上场,但因速度太慢,屡次被对方前锋突破,很没面子。体育课上还与计算机系进行过教学比赛,我快速奔跑时被对方踢倒,摔了个大马趴,磕破了膝盖和手掌。后来改到一体上课,场地略好一些。记得有一次为了救球,迎面撞到单杠上,连续几天乌眼青。这还算好的,姜岩松后来在单位因为踢球曾经摔断过腿,我到国家图书馆看望他时还拄着拐杖,这也成为了他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,只可惜当时未能为他拍照留念。

那时业余时间也总爱到五四踢球,因场地尘沙飞扬,踢完后总是灰头土脸。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,随着球技的提高,我后来考到中国新闻学院后,俨然已是球队主力,体力好时做前锋摧城拔寨,累了后改当后卫高阻低挡,一时风光无限!再去夏威夷大学进修时,便选报了足球课,想再风光一把,但当时便领教了美国人的跑不死精神,如同他们在世界杯的表现一样,最后真把我累瘫了,只好认输退出,丢了国人脸面。不过从中国队后来的表现来看,脸还没算丢尽。

韩彪曾经很得意地秀他大学毕业题词的签名,博得同学大呼小叫。而在我的毕业留念册上,除了女生的鼓励让我聊以欣慰,一些留言直击我的性格弱点,贾存利的“大智若愚,大敏若迟”算好的,让我可以贴出来展示一下,其余如“赛过502”等让我一气之下不再收集题词,但其中还是有不少说的是我的强项——至爱的足球。本子已找不到了,记得其中有张宇翔题写的“老白,再喂一个好球!”

看来在北大时学业不佳,爱情无缘,给同学留下美好印象的只剩足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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